【双黄】星19
位高权重，吃穿不愁，黄渤终于走到了这一步，终于成为了大家的眼中钉肉中刺，权臣宠臣，往往是有政治野心的，是要颠覆朝廷的，即使皇上心里清楚黄渤不会与人拉帮结派做坏事，但是别人会怎么想，话说得有多难听，那得千百年后才知道。
皇上回宫后，第一件事是让孙大人彻查围场行刺一事，查不出就要罢他的官。幕后主使肯定就在朝中，一石激起千层浪，大臣们的奏折堆的山一样高，一边有人表忠心，另一边则是为了江山社稷恳请皇上给黄渤大人降职。
自古以来，忠臣可以留名青史，靠的就是那不要命的精神，武将有武将的本事，文臣也有文臣的办法。奏折一呈，两眼一闭，就是以死相逼，皇上要是不答应，就直挺挺地往那柱子上一撞，性命不管了，妻儿不顾了。如果皇上还不听劝，那就发了疯似的抱住皇上的小腿，文臣实在没办法了，就会“撼腿而求”，传出去是美谈。可谁体谅过皇帝的心情？本来就听着不爱听的话，还要被人威胁着，走都不让走。一次不成就两次，直言进谏的人还会越来越多，皇上心里烦，索性一连几天不上朝。
可是这既然说的是皇上自己的事，内阁也就不管了，总不能人家抢着当忠臣内阁不让吧，所以也不管写得多难听，那山高似的奏折统统往御书房里塞，皇上就叫人在院子里烧奏章，有时候别人还以为宫里起火了。
皇上依旧我行我素，甚至没了早朝还可以和黄渤在床上多缠绵一会儿。黄渤这个二品的官职本来就是个闲职，再加上天天住在宫里，时间久了，他都觉得自己像一只金丝雀，他虽然不上朝，可是朝中的闲言碎语他都知道。
他也旁敲侧击跟皇上说过这件事，但是皇上总叫他不要多想。可是他多在皇上身边待一天，这奏折就又多一些。
有一天晚上，黄渤躺在皇上身边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:“黄磊，我觉得这事已经很严重了，宫里甚至传言，当年是我害死了皇后。”
皇上一听精神起来:“宫里？你听谁说的？”
宫里太监宫女众多，闲时一起聊天，他们身为宫人，什么事都知道，也什么话都敢说，这些天甚至都不避着黄渤了，黄渤路过一听，心里委屈得很，就跟皇上说了，但他又怕自己这么一来会牵连他们，于是摇摇头皇上再怎么问他也不说了。
皇上搂着他，过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说:“小渤，跟我在一起，你是不是害怕了？”
“我连皇宫都闯过，才不怕他们呢。”黄渤早就委屈地哭了，却依旧嘴硬，“我是担心你受不了他们总这么说。”
“小渤，所有人都只看到我的风光，只有你担心我，”皇上伸出手给他擦去泪滴，“我知道，这些年国家一直都平平安安的，却并不顺他们的心意，出钱修水利他们要说，出钱盖高台他们要说，这些年我见到的奏折都能把这皇宫铺满了。当初要不是你说要去江淮兴水运，我还要再被他们骂。我这个皇上可当的真窝囊，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，还要被你担心。”
“可是…我觉得他们也有他们的道理…尤其是现在也没个皇储，他们就总觉得是我的原因。”
“我没皇后怎么了？我没子嗣怎么了？我是天子，难道连一个爱的人都不配拥有吗？一群四书五经读傻了的文人，每天不在政事上用心，只知道长舌妇似的凑在一起嚼舌根！”
“可是江山社稷怎么办？百年之后谁来继承？你当初说从宗亲过继一个便可，可那些亲王们都被你轰走了，他们谁好谁坏谁能担此重任你都不清楚，可见你也没那个意思，你难道想看着百年之后兄弟自相残杀，百姓民不聊生吗？”
“知我罪我，唯其春秋。那天下，他们要是能从我手中抢走，才算有本事。”
“可是我呢？红颜祸水，权臣，男宠，他们又会怎样议论我？”
“这你不必管，只要这天下还是我的，你还是我的，我就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。”
皇上的怀抱依旧温暖，黄渤又往他怀里拱了拱，挂着泪痕睡着了。
——
两天后，黄渤催促皇上去上早朝，皇上也是怕黄渤担心，就同意了。
自打黄渤进宫之后，朝中就有人议论，长年累月下来，话已经不能更难听了，皇上选择关起门来假装听不到，黄渤却希望能一起面对这件事。
因为黄渤不喜欢有外人，所以早上的更衣也由黄渤负责，当黄渤给皇上系扣子的时候，皇上握住了他的手。
皇上问他:“小渤，今天你怕吗？”
“上面坐着的是你，我就不怕。”黄渤冲他笑笑，松开手，拿起两块玉佩，“平安给你，如意归我。”说着话，给皇上系到了腰间。
——
上朝的时候黄渤站在文官一列，孙大人就站在他对面，黄渤看见他的时候客气的笑了笑，孙大人回应的表情却令人难以捉摸。
“孙大人，朕让你查的事，你查清楚没有？”
“回陛下，”孙红雷站出列，“臣已经查清楚前因后果，写进奏折里，给陛下呈上去了。”
“朕不想看，你直接说吧，凶手是谁？”
“陛下…这不好说…”孙红雷犹豫了一下，怕把皇上惹怒，赶紧说，“是吴仲书大人。”
“陛下，陛下臣冤枉啊，陛下，他是血口喷人！”皇上还没发话，吴大人着急了，他赶紧出列跪下给皇上磕头，捣蒜似的不要命了。
皇上站起来，走下台阶，慢慢悠悠地走到吴大人身前:“你抬起头来，让朕看看你。”
“陛下…”吴大人泪眼汪汪地抬起头看着他，已经惊恐到了极点。
皇上皱着眉看了一眼:“孙大人，你过来看看，是这个吴大人吗？”
孙红雷走过来，看了他一眼，又拱手对皇上说:“回陛下，是这位吴大人。”
皇上侧身，从孙红雷腰间抽出宝剑，吴仲书还来不及反应，脑袋已经滚远了。也多亏了皇上器重孙红雷，只有孙红雷可以佩剑上朝。
众大臣都吓傻了，纷纷跪下高呼吾皇，只有孙红雷和黄渤还站在原地。这样的皇上，黄渤从未见过。
皇上又走上台阶，还未来得及坐下，先给孙大人赏了百两黄金，这样一来，既告诉满朝文武不要和黄渤对着干，又是用这黄金封了孙红雷的嘴，让他以后别对黄渤有不满。
然后坐定，又让李公公宣旨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皇上写好了圣旨，封黄渤为护国公，位居一品，仅次于亲王，无论什么场合，享见君不跪之殊荣，上朝的时候还有赐座。
这事没与任何人商量，包括黄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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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3/130周末愉快，下周继续